白星的词汇从不匮乏,可抑郁、颓废,不该是用来形容江书卿的。
比磁铁还有吸引力,白星根本做不到对江书卿不答不理。走近她,挨着江书卿坐了下来。
江书卿骄傲贯了,怎么可能在白星面前露出可怜脸相,把苍凉收尽,她开口说:“我没事。”
要是从前,势必会跑过来一个欢腾孩子,说“老师,你别骗我!”现在她只能浪迹在记忆里,身旁这个人是改了性情的白星。
白星的耳朵里隔着千山万水听到的声音是“靠近她,再靠近她一点”,但人家都说了我没事了,这么明晃晃的驱赶。
她没讲话,回到原位置继续看书。
我终于不是你的学生了,可是…江书卿,我不敢去爱了,我怕了
身旁还有残留的余温,江书卿表达爱意的方式简陋,把手心覆上去,这是她的慰籍。也只有面对白墙,她才敢赤|裸出痛苦。
坠入无底深渊,灵魂又生病了。但依然体面,矜贵,看不出破绽。
两小时过去,白星受不住了。她给初辰打电话:“老师,你什么时候把我放出来?”
等电话那边说了几句后,白星又说:“我当然着急了,晚上还要赶飞机回去。”
她…又要走了。
江书卿忍住想迎风留眼泪的心情,总要留点什么话,供她在接下来的日子排遣孤独吧,即使是用“我不爱你”这种话来治病,也没关系。
本就是渴望交流的,江书卿说道:“你今天就要走了吗?”语气里透着孤冷。
还是背着身,以至于白星根本无法琢磨她说话时的神态,回一个“嗯”是不是显得太敷衍,白星说:“嗯,明天该回学校上课了。”
被怅惘紧紧缠绕着,江书卿没半点松懈的绷住情绪:“那你下次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