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白星不在,江书卿又把“想要自我毁灭”演绎的透彻,整个人蜷成一团,眼巴巴地望着白星。
片刻不得安定。
也给了白星一种罪恶感,如果下一秒不去江书卿身边的话,她又要把自己圈禁在更深的围墙里。
对视,猩红的眼,寂寞。
这是动了真情的女人才会有的姿态,是曾经站在讲台上,被追捧的,含蓄温柔的江书卿。
江书卿不该毫无生气。
不管电话那头在讲什么,那几步走的仿佛比烧完一根烟的功夫还要漫长,横在她面前的是长江也好,黄河也罢,白星只有一个念头:要让我的江书卿活得像个样子。
然后,江书卿看见,白星朝她伸出了手,当她在黑暗中呼喊求救的时候。
在两只手碰触之时,温热和冰冷在冲撞,有泪水从江书卿眼中涌漾出来。短暂地从黑暗里爬出来,是不是要接近黎明了。
白星蹲在江书卿面前,虔诚地亲吻着她的手,长久。
再抬头时,她使出浑身解数在讨好:“老师,你还没回答我,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足够诚恳,可江书卿还是愁眉不展。“觉得自己很差劲”这种想法已经根深蒂固了。她极没有安全感地缩紧了身子,脆弱不堪。
又担心失去白星,捂着脸,不敢抬眼:“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厌倦了误会,白星再也不要让江书卿患得患失,她一如既往地喜欢仰视她:“从来没有过别人,我想要的一直只有你一个。”
全是月亮。
墙上、地上、天花板上,还有白星眼里的江书卿。
交出黑暗,寂寞,连着皎洁月光一并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