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德已经把威廉姆斯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在他看来,那基本能确定是钝物敲击留下的结果。边上散落着一些新鲜碎裂的钟乳石,应该就是罪魁祸首。而且他沿着河岸朝两边走了走,发现一个方向被落下的碎石完全堵住了。
他们遭遇了塌方,真的假的?
希德觉得他要糊涂了。因为他的记忆里根本没塌方,只有那仿佛能带人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绿光。也许用绿光来形容并不合适,因为它底下显然有个饥渴的灵魂。
但现在周围什么异常都没有。它们都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象。可他能肯定绿光以及后面的阿兹特克遗址不是他的幻觉,因为他的衣服上还有被树枝划出来的擦痕。
那大概只有一个结论可以确定,希德想,就是河是真的。威廉姆斯可能受了蛊惑,但河的确在这里。虽然冒了一个不小的险,但事实证明值回票价。
唯一的问题在于——让他昏过去的那一下重击,根本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别说肿痛,连根头发丝都没少!
……wtf?!
希德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时候显然不是追根究底的好时机。他已经检查过威廉姆斯身上的定位仪,经过核对,他确信他们现在身处之前溶洞的地下一千米处,周边没有任何人工痕迹。但他到现在都没产生窒息感,就说明空气是流通的,肯定有出口。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希德这头冷静地开始寻求出路,外面托尼要急疯了。
“到底谁能给我一个解释?”他差点就要拍着桌子说这番话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锤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也没有人能拿起它?”
“从天上掉下来的。”科尔森回答。他小心地看了头痛的弗瑞一眼,“这点应该是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