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破绽?”但他仍然想维持那种表面的平静,哪怕只是多一分钟半分钟也好。
“没错,我的。”希德又往前走了几步,这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差点就要贴一块了。
太近了……近得可以感觉到希德的呼吸,近得可以听见希德的心跳……托尼觉得自己僵硬在了椅子上。而希德的下一步举动更是让他差点从高脚转椅上跳起来——
希德拉起他的一只手,点在自己左胸上。
“你干什么?”托尼心虚地看见自己在希德雪白挺括的衬衫上留下了一个机油和金属碎末混杂的乌黑手印,顿时只想抽回。
但希德当然不会让托尼成功。“这就是我的破绽。”他轻声道,“你察觉到了吗?我的心。”
托尼眨了眨眼睛。他发誓,他的确想要好好思考,以找到希德话里的逻辑不通之处,再进行他已经很熟练的反驳;但他发现他不能,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以及那隐隐的跳动,都在传达着一个令人脚趾都要尖叫的兴奋信息——
他只看到了希德的嘴唇在动,而他却没有听到除了两人心跳之外的任何声音——
神经火花崩裂,理智轰然而落——
“管不了了!”他含糊地道,一把扯住希德的衣领,把对方的脸拉向自己,动作几近粗鲁。
而希德没用言语和行动的任意一项来表示抗议。相反地,他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工作台上,一只手顺着托尼的肩膀滑落,紧紧抱住对方,缩短他们之间本已接近于无的距离。
这一吻热情而漫长。因为严格来说,它并不是一个吻,而是好几个;每当他们喘着气分开时,鼻尖蹭着,嘴唇挨着,呼吸相交;那怎么可能轻易能够停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