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似乎啧了一声,哈利不确定,因为这听起来太像一个人了。“我刚刚已经告诉过你。”它依旧保持着它无机质的调子,“你想知道什么?”
站在原地的哈利突然有种感觉,他们之间的高下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不管那个破旧的冠冕是什么,它都毫无疑问地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也有可能,它只是在做机械应答,而他太敏感了?“索命咒,”他尝试着提问,“我想知道这个。”
“已知且唯一的杀戮咒,”冠冕很快回答,“杀死具有生命的人或者动物。”
“如果没杀死呢?”哈利继续试探。他认为,不能怪他神经过敏,毕竟伏地魔最近出现的频率有点太高。
“不可能,”冠冕想也不想地回答,“这事绝不可能发生。”
哈利皱了皱眉。它不知道?
冠冕似乎从这种沉默里读出了什么。“谁从杀戮咒下幸存了?”它停了一小会儿,像在思考,“你?”
快到午夜的时候,哈利神思不属地回到塔楼。因为那顶冠冕用笃定到几乎不耐烦的语气告诉他,杀戮咒之所以为杀戮咒,是因为它杀死活物的肉体。
这就能解释伏地魔为什么复活了,对不对?因为他的灵魂还没有死亡?
但这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其他死在索命咒下的人为什么不能复活?因为他们不像伏地魔一样,了解并使用某些不为人知的强大黑魔法吗?
哈利又回忆起伏地魔高瘦的身躯从珠白的雾气中升起的情形,嗓子一紧。那一切就像刚刚发生——实际上也就不到三个月——但他的生活已经完全不可能回到之前了。
星期天早晨,哈利装作睡懒觉,以此躲过和罗恩、赫敏一起待着的时间。午饭后是第三次大脑封闭术补习,他庆幸斯内普没看到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