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需要时间。”夏戚风忽然有些哽咽,喉咙像是被卡了块小石子,艰难地挤出这句话。

“可是我觉得来不及了。”

“我很怕。”陆昭的头顶蹭了蹭她的左侧脸颊,抬起头。她的琥珀色瞳仁在黑暗中很亮,清澈地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可是又仿佛什么也看不透。

夏戚风看不透她,她有时脆弱,有时强势,在几个状态里无缝切换,某些时候还会萦绕着股子神秘感,就像现在。

“怎么了?是刚刚……”她忽然想到陆昭刚才在街上的奇怪举动,凭空生出几分烦躁,总觉得她有什么在瞒着自己。有什么事儿不能直接说,非得说一半给别人猜。

“没什么,你别乱想。”陆昭果然这么答道。

“不想说就算了。”夏戚风生气地推了把她的肩膀,“我要睡了,嘶……你是小狗啊!”

尖锐的小犬牙刺进脖颈后的皮肉,渗出血珠来。她猛地推开陆昭,侧头捂着脖子——那里有一圈牙印。咬得挺重,手指触在上面还能感到一阵刺痛。

“做你一个人的。”陆昭舌尖|舔过沾血的牙齿,得意咧嘴道。

“去去去。”夏戚风像吆喝小狗一样推了她一下,陆昭往前滑了一步,扒着门框笑。那笑多少带点苦涩,像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消逝在眼底。夏戚风心念一动,嘴唇翕动着想叫住她,陆昭已经将门带上了。

她捂着脖子的手放了下来,手指在伤口上摁了摁,一阵微麻的痛意蔓延开来,仿佛还残留着罪魁祸首的濡湿气息——微醺的甜味。

“这疯子。”夏戚风小声骂了一句,小心翼翼地将那处用衣服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