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也不敢停留,在得知这条讯息的下一秒,他就放下了手边的所有事务,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vongo在意大利米兰的分部。
微凉的杯口触碰着唇,甘醇的酒液倾入喉咙。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从心底感到苦涩。
明明,都已经是在黑手党的世界里挣扎了不止十年的人了,在那个刚从平行世界来到这里不过才两个星期的少年面前,竟然,竟然——
哪怕并非是同一个人,那种迫切的、想要见面的心情……
真是可笑。
狱寺隼人,你这个无用的废物!!
不仅没有办法守护住自己愿意用生命来追随的首领,眼睁睁的看着一生的挚友就这样步入危险、无法回来,而且,还像个什么都不懂的莽撞小孩子一样,仅仅是接到那样的消息,就什么都不顾的赶到这里……
他,他真是——
没有资格,再怀抱着想要守护十代目的心意,成为这个肩负起本不属于自己罪孽的、年仅十四岁少年的盾牌啊!!
杯中苦涩又辛辣的酒液,很快就空了。
他有些意犹未尽的晃了晃杯子。
从得知“十代目死亡”那一刻开始,为了维持住岌岌可危的家族、拼命压抑在心底的愤怒与绝望,在又一次看见重现于眼前的那副面庞的时候,忍无可忍的爆发了。
令人窒息的沉痛自责,几乎都快要压断这个骄傲男人的脊柱。 ——向另一杯酒伸出去的手,被人动作轻缓却不容抗拒的压住了。 “……怎么了吗,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