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就无所谓的一耸肩:
“把你扔进刀解池吧。”
少女理所当然的说。
“死亡是一切的终结。你看,这不是真正的自由了吗?”
他竟然丝毫不觉得意外。
笔直的凝视进那双红瞳的眼底,宗三狠狠闭了闭眼,对自己嘲笑了一声。
数百年的怨恨翻腾起来。他努力探求进最深的心底,挖开疤痕、剜去腐肉,摸索着最鲜活的血肉。
宗三哑声问: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他听见自己恍惚着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把这句话说出了口。“我、只想……问一个问题。”
织田信长狐疑的挑起了眉。
“为何,把我从战场上夺走、重新打磨、刻下了铭文,却、始终不用呢。”
宗三逼迫自己张开嘴。
每一个字都像硝石打磨着自己的刃面,每一句话,都仿佛重新回到那些重复经历着希望失望和绝望的日子。
而黑发红瞳的少女,却不屑的嗤笑一声。
“就是这个问题?放弃了当面刺杀我的机会,你要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宗三紧握着的双手痉挛着收紧。而少女毫不在意,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
她居高临下的俯下身,用力捏住了男人的下颌。毫不留情的力道,让付丧神面庞上很快浮现起叫人遐想的指痕来。
“听好了。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下一次、”织田信长不悦的眯起眼睛,“再让我看见那种恶心的眼神,就直接碎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