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那边去。”她毫不客气的说,撇着嘴,“就算是再怎么赏心悦目的脸,配上那副愚蠢至极的表情也看不下去了。――要傻笑的话坐到那边背对着我笑,我还不想吃不下饭。”

长谷部敛下眼睛。

……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记忆里被数位主人追求和转手的打刀,因为历任所有者而被冠上“天下之象征”的宗三左文字,绝不是眼前这个笑起来让他想一拳揍上去的蠢样。

阴郁又孤僻,高傲而自卑。

抚摸着锁骨下魔王烙印的蝴蝶,幽怨望着笼外、却再也没办法自己走出去一步。

――就是这样的笼中鸟。

走不出去的笼中鸟。

只有这样才对。

……

到底、发生了什么?

假如就因为织田信长说了什么,就这样随随便便解开了心结、像家宠一样的飞过去撒娇鸣啼的话――

那么,被留在原地的他、被过去缠绕的他、无法坦然面对的他,

又算是什么??!

卸掉了武装、仅穿着茄紫色的神父服,把袖子挽到手肘的男人,如同耗尽了电量的机械,维持着半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

下一秒,衣袖被摩擦的触感将他惊醒过来。

药研抬起头来对他礼节性的笑了笑,匆匆忙忙的与长谷部擦肩而过,恭谨而亲昵的坐在了织田信长身边。

小声又细致的和少女解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