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终于享受够了他像是团子卡在喉咙里一样难受的表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笑眯眯的弯着眼睛、惬意打量着打刀的少女,总算好心放过了他。

“我啊,性别就是‘女’,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她浑不在意的说,一边伸了个懒腰、从坐垫上站了起来。

“如果是在我死之后的时代――怎么也该听说过我的一两个奇闻啊?像是‘穿着女装上街也没人认出来的信长公’啊、‘喜欢并且真的亲身上场跳过幸若舞的信长公’啊、‘以为没来宴会结果穿着女装来了惊艳全场的信长公’啊,――什么的。”少女丝毫不担心自己的知名度,只是烦躁又有点怀念的“哎呀”叹着气:“天天在我耳边啰嗦穿男装啊裹紧抹胸啊行为举止要端正啊,什么的。还有不小心被知道了性别之后、拼命抵抗着就是不愿意屈从投降的那帮混蛋。家老也好、武僧也好,真是聒噪死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少女一扬脸、露出了绝对能让人冷汗直冒的灿烂笑容来:

“所以说,不小心手刃家臣、过后又火烧了寺庙,实在不是我的错啊。呐?”

……在、在这种地方,卖什么萌啊?!

而且,难道这就是历史的真相吗!

也太挫败了吧??死掉的人实在很委屈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被少女极具压迫力的目光逼视着,加州清光只有流着冷汗乖乖点头。

不远处,正在整理着自己出阵武装的压切长谷部,动作顿了一下。

雪白的手套,服帖的套拢在指间。

在听见那句再熟悉不过的话语时,好像整间庭院,都安静了下来。

手刃家臣……火烧寺院。

……

他无法再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