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秀才取了笔墨纸砚,亲自磨墨。

“烦请夫人打盆水为伤者擦拭一下脸和手臂。”

“这、这他一个男人,男女有别,民妇一个妇道人家,只怕不方便!”舒卫氏有些犹豫,“相公,不如我来磨墨,你帮忙吧!”

“倒是我考虑不妥当!”傅玉雪歉然道,“在医者心中,病人是不分男女的,竟忘了夫人并非医者,真是抱歉!”

“傅大夫也是救人心切,不必多礼!”舒卫氏乃是通情达理之人,并不生气,反而走到桌前代替舒秀才磨墨。

小芳已经机智的打来了水,送来帕子。

舒秀才拧了帕子,给那伤者擦脸。

“哎,娘,这个人是我们恩公哎!”小芳突然大叫道。

“恩公?”

舒秀才已经擦去伤者脸上血污,舒卫氏走过去一看,果然是认识的。

“你们认识他?”白玉堂好奇道。

“不瞒白义士,之前我们为母亲看病欠了西霸天十两银子。因为还不起银子,前几日西霸天想要抢了我娘子去卖。正好遇到两位年轻公子相救。这位是其中一位王公子的家仆,听王公子叫他苏童。”

另一边傅玉雪已经开完方子,又取出一锭银子与药方一同交给舒秀才:“我们对此地不熟,还要烦请先生帮忙抓药。”

“应该的!”舒秀才一贯慢腾腾,这会儿拿了药方和银子倒是跑的很快,以至于走出去的时候,几乎撞到门框上。

舒卫氏不免失笑:“让两位见笑了,相公总是莽莽撞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