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策马赶路一夜未眠,此刻仍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
“俞大人风尘仆仆,一路辛苦!”周仪脸上堆着笑,与昨日卫梓怡来时一般无二。
周县令是个人精,岂能觉不出气氛微妙,眼角瞥见卫梓怡来,又连忙招呼:“昨夜诸事繁杂,卫大人可休息好了?”
“劳烦周大人挂心。”卫梓怡应他,“县衙清净,万事妥帖,卫某休息得很好。”
猜想两位副指挥使有要事相商,周仪适时拱手告退,将这宽敞的县衙会客厅交给卫梓怡二人。
“哼,卫梓怡,你可知罪?”
周县令辅一离开前院,俞秦武立刻沉声向卫梓怡发难。
卫梓怡摆着张冷脸,并不顾忌彼此颜面,寒声道:“待来日回京,卫某自会向指挥使大人请罪认罚,尚轮不到俞大人责难本官。”
“你倒是说得轻巧!”
俞秦武斜睨着她,眼神如刀。
“因你大意疏忽,内卫府损失多少精锐?天衍宗攻破地牢,数名死囚被人救走,内卫府声名扫地,近半年的努力付诸东流,你担待得起吗?!”
昨夜遭袭,内卫府应对匆忙,死伤惨重,他奉命离京之时,大牢内仍是一片狼藉。
若非动了真怒,一直以来对卫梓怡信任有加的指挥使也不会突然让他来郢州,与卫梓怡一同督办此事。
卫梓怡抿唇不语,脸色却更沉了两分。
俞秦武却似没瞧见卫梓怡的不快,从袖中掏出一块裹了金边的黑色腰牌,颐气指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