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梓怡起身,横眉竖目,气质冷肃:“如此,劳烦周大人再跑一趟,让那俞副指挥使,亲自来见我!”
周仪肩膀一颤,心中叫苦不迭。
他一个小小县令,头上压着两座大山,不论是卫梓怡还是俞秦武,他都开罪不起。
俞秦武连续两天抓不到凶手,被卫梓怡看了笑话,自然不肯拉下脸来请卫梓怡帮忙,而卫梓怡又有恃无恐,他这个负责传话的小官,两头不讨好。
可卫梓怡非要俞秦武表态,纵然心中再如何怨怼,他也只能咬牙应承下来:“下官这就去请俞大人。”
周仪走后,卫梓怡重新坐下,捧起茶碗,觉着茶汤有些凉了,遂唤魏辛:“换热茶。”
魏辛立于其侧,替卫梓怡斟茶。
伴着茶汤入碗清冽的水声,魏辛小声说道:“这凶手,不可能是那杀死吴庆的李府婢女呀!”
这几日,他们一直派人盯着茶舍和药铺,获悉那女子每两日出一趟门,从茶馆去药铺拿药,在外不会久留,回到茶舍便闭门不出,如何能分身潜入薛府杀人呢?
卫梓怡小口啜饮热茶,闻言笑道:“你果真也这么想?既然凶手不是那李府婢女,那么你说,这凶手藏在何处?”
魏辛被卫梓怡说得云里雾里,小脸儿皱成一团:“大人取笑属下,属下哪里知道谁是凶手呀。”
卫梓怡呵地冷笑出声,却有意卖了个关子,没有立即替魏辛解惑。
未及午时,俞秦武便抵达破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