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之人向来行事古怪,不肯受制于人,怎会任由旁人冒名顶替,叫他们认下莫须有的罪行?
周仪既然伪造血书,说天衍宗要取他性命,他们若不动手,倒辜负了这份苦心。
所以,当卫梓怡识破周仪的伎俩,就是他们杀人的时机。
“你既已料到我会动手,何不阻止?”黑衣人眉目清寒,冷声喝问。
卫梓怡呵地笑出声来,待她笑够了,倏地脸色一沉:“因为他该死!”
陆无惜想借刀杀人,她便故意卖了个破绽,除了周仪身上的刑枷,暗示他若想逃狱,只有今日。
天衍宗的刺客果然忍不住动手。
周仪死了,但人是天衍宗之人所杀,与她卫梓怡毫无干系。
“那死在周仪手中的狱卒,便是你这计谋之中平白遭受牵连的无辜牺牲品!”黑衣人冷冷一笑,“卫大人可真够心狠。”
卫梓怡没有应声。
她的耐心有限,几句话的时间,便觉得倦了。
“数日未见,你的功夫好像并无长进,不如快快束手就擒。”
她拨了拨腰间佩刀,与那黑衣人对视,“还是说,你想再与卫某过过招?”
黑衣人眼神凝重,不甘示弱:“上次我不过一时大意,凭这县衙几道矮墙,还休想困住我!”
言罢,她翻身后撤,眨眼间便踏上墙头,自拦路内卫头顶越过,试图从另一侧突围。
屋顶上,卫梓怡眯了眯眼,漠然地垂下眼睑:“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