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计划,你早做准备,提前穿上一双不合脚的鞋子,其目的就是为了混淆官府耳目,让官府不能从脚印锁定你的身份,定你的罪!”
“但鞋不合脚,来回徒步三十余里,脚底磨伤不可避免,这就是铁证!”卫梓怡突然抬高声音,“张秀文,你说,是也不是?!”
张秀文被卫梓怡掷地有声的喝问吓得打了个哆嗦,脸色发白。
被卫梓怡逼进绝境,他反倒生出一股孤勇,抬起头来怒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官府的人和那乡绅豪强都是一路货色!只会欺压我等良民,你们找不出凶手,拿不出证据,便随意抓人抵命,还妄图诱我承认罪行?!我呸!”
张秀文吐出一口口水,好在卫梓怡提前有所预判,向后撤了一步,那脏污之物才没沾上她的衣服。
卫梓怡神色阴沉,冯亭煜也皱起眉头。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罪犯上堂来的表现也是千奇百怪,有梁朝之流强词夺理强辩耍横抵死不认的无赖,也有张秀文这般以为自己是在为民除害便倒打一耙的「侠义之士」。
遇上这种人,不必强行与之争辩。
卫梓怡转身向冯亭煜请示:“请冯大人带人证倩娘上堂。”
冯亭煜一声令下,倩娘被衙役带上公堂。
这女子生得娇美柔弱,因得知王二牛的死讯,她脸色苍白,低垂着头,神情凄婉哀伤。
张秀文挺胸抬头,是一副浑然不惧的模样,他笃定他的亲妹妹不可能出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