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从没有见过在办案过程中,那样失控的reid,“achlys,我想那个梦境不简单,就去查了一下,结果发现那个梦中男孩是真实存在的。”

achlys挑眉看着an,其实这个结果她已经预料到了,“他是谁?”

“riley jenks,男孩,6岁时候被杀害,地点就在拉斯维加斯。场景与reid的梦也相符,riley有被侵犯的痕迹,然后被连刺了九刀,抛尸在地下室的烘干机边上。”an摇摇头,他查的资料与reid几乎一模一样,这意味reid很可能与这个案件有关,是目击者,还是其他?“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我知道他会调查下去,但是achlys,这样真的好吗?”

“an,真相我们不能控制,它是一个已经存在的事实。”achlys不认为结果回想reid想的那样槽糕,但这是没有证据的直觉。“我们能做的只是陪着他,完成这个调查。”

an也只能表示认同,他看了看achlys手中的文件,问道“你来这里应该来看reid的母亲吧。还接了案子?”

“是的,本来以为是一个老套的感情故事。”achlys没有避讳an,反而把资料给他看了。“却没有想到,挖出了一个恶心又可怕的秘密。”

an翻看着这些病例,他对医疗术语不算太精通,但也能看出这个叫做c的男孩,反复受着消化系统的病痛折磨,他有点疑惑的望向achlys,想要知道一点什么。

achlys只是不确定地an,“我没有照顾什么人的经历,但是an,你觉得一个母亲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孩子时,会心有旁骛吗?我是说我在与她交谈的过程中,有种违和感。你知道小孩的病情反复,加上孩子的心理不像成人坚强,应该会哭闹,这让母亲应该感到苦恼与痛苦。”

“我照顾过弟弟妹妹,一般来说是这样的。照顾他们是责任,也是出于本心,但是一个人的病痛,带来的其实是一家人的负担与苦恼。”an回忆着他的过去,对于照顾孩子,他还是有经验的。有时候会有不耐烦,这不可避免。但是还是会在担心中,希望他们尽快好起来。

“对待长期的病人,像是c这样有着三年病史的孩童患者,sally描述的语气让我觉得别扭。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模范妈妈,什么事情都细致入微,什么事情都不厌其烦。”achlys回忆着她们的对话,sally当时隐秘的快乐,并没有被她忽视,“就像是她以此为豪,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我不是说,体贴地照顾孩子有什么不对,只是……”

an像是猜到了她要说的可能,“你是说她像是在炫耀,或者引起关注!”

achlys点点头,将事情来龙去脉告诉an,“我本来也认为那个手腕上的伤口,也许是她的丈夫做的,但是她却说那是自己所为,而且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怨恨,还有一种快感。”

an想了那种可能性,问到“你已经调查了她的丈夫,没有问题?”

achlys否认了sally丈夫可能实施家暴的可能,“我们知道男性配偶的家庭暴力中施虐行为一般由三种情况引起。第一类,他们在社会中适应不良,习惯依赖他人,通常没有社会地位,属于被动型人群。第二类,情绪波动较大,他们多半处在抑郁中,没有能力谋生,有人格障碍与精神病的状况。第三类,是最容易对配偶施虐的,他们有反社会的倾向,也具有犯罪倾向,在很多场合表现的过分暴力,容易酗酒。”

“但是她的丈夫,一点也不符合。”an皱了皱眉,难道真的是那个猜测?

这时,ed的邮件发来了,是关于sally父母的资料。achlys点开来看了后,靠进了沙发背,有点苦涩地说,“an,我们的猜测,恐怕是真的。就ed的资料上来看,sally的父亲符合刚刚的第三条,恐怕sally手腕上的伤口,是被她父亲所致。”

an接过她的手机,看着上面简短的信息。sally的父亲是个律师,但是他经常喝酒,也有一些小道消息,他与一些当事人有过肢体冲突。他们父女的关系不好人尽皆知,不知道是因为从前父亲对于她与恋情的反对,还是别的原因。

在她母亲过世前,有过多次因为割伤入院治疗的记录,集中在手部。因为她是雕刻家,也没有人怀疑。

但是在她母亲过世后,sally也因为手腕割伤入院治疗,就她所说是为了继承母亲的雕刻艺术生涯。但是在她结婚后,就几乎不再有了。

婚后第四年,sally的父亲因为飞机失事意外身亡,同年的一个月后,c开始因为消化道疾病,开始他的漫长治疗生涯。

an放下手机,严肃地看着achlys,“这很有可能是孟乔森代理人佯病综合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