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有很多官员关心这事。要知道图书馆在每个省都有,皇上看不过来这么多的策论,每个省的官员是第一道把关人,他们可是被郇昰下了严旨,要按照要求选人的。

就在这样美好和睦的气氛中,郇旪觉得自己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了,他不是一个闲的下来的人,习惯了在算计中生活的人,一下子空了下来,没有什么事情做就很难过。于是,郇旪干了一件大家绝对想不到的事情,他立志要让整个京城的纨绔子弟都改邪归正。

因为出了国丧,这些纨绔子弟们也都升起了他们的那些小心思,可以出去喝酒听曲了。于是,各种狗血的事情就会发生了,比如说为了一个唱曲的姑娘大打出手,比如说为了一个卖身葬父的姑娘一掷千金等等。

郇旪看不惯他们那些每天招狗逗猫的日子,夏桂去了天津港边的火器营,开始了封闭式呢的训练,要在一年的时间内,用老兵带新兵锻炼出来一支大庆的海军预备役来。郇旪不能去骚扰他,生活失去了很大的乐趣,于是改折磨这些无所事事的小子们。

每天郇昰的案头都会收到御史们的奏折。一大批是参这个参那个又干了什么荒唐的事情了,还有一小批是郇旪今天又怎么打人练脸了。这些内容郇昰没有心情管,他把这一块都交给了郇旻,虽说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琐碎的小事,看上去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相互扯皮,但是从中也能看出许多的门道来。哪家与哪家面和心不合,谁与谁有了数年旧怨,这都是郇旻要掌握的。

郇昰不理郇旪干了些什么,但是架不住大臣们急啊。大臣们想着皇上您还是快点选秀吧,不是为了您自己,而是为了六王爷寻一门亲事,好好管管他。礼部尚书也是被烦的没有办法了,在朝堂上不得不说了这件事,“皇上,国丧已过,大庆也许久没有选秀了,您看也是应该充实后宫,宗亲们也有不少到了适婚的年龄了。”

“选秀?”郇昰难得让人听出了语调上的起伏,他看向了说话的礼部尚书,又看着在一边点头的那些大臣们,然后用一种你脑子坏掉的眼神看着这帮人,“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中去了吧!”

郇昰用着一种讽刺的语气质问到,“父亡守三年的规矩,你们不知道吗?先皇过世才过一年,你们是出了国丧,难道不知道朕还要在继续守两年的吗?六弟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城中劝导着某些行为放荡的人,不要太过了。好像守了这一年的国丧把他们憋坏了那般,才一出了丧期就迫不及待地往青楼楚馆中扎堆,还有那些个罔顾着官员不得宿女支的人,你们真的以为朕不知道!朕给你们脸面,你们当朕是好忽悠的吗!”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皇上赎罪啊——”礼部尚书马上跪了下来,这都是什么事啊,皇上您还真打算守三年,那些大臣家的姑娘们可是要心痛了,她们有许多人等不到两年后的日子了。

不过郇昰没有放过这个话题,“你们是被六弟弄的烦了,想让朕找个人管管他吗?不用遮着掩着。郇旪你出来,当着大家的面,把你与父皇曾说过的话将清楚了,不要让朕替你背着黑锅。”

郇旪才缓缓抬头,望了周围盯着他看的大臣们一圈,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当年先皇也没能管着他,今天郇昰当然也不能管到他,自然郇昰也是懒得管他。

“诸位,你们也真是不识好人心,本王管着你们家的那些小子们,也是为了不让天下人看笑话,说他们都是好色之徒。想想才出了国丧,要办婚嫁的,那个没有话说,人家是先头定好的,不能拖延日子,对两家人都不是好事。但是这些去青楼楚馆的,可没有那么多的名头吧,你们也是看到了最近青楼的火爆生意。要说食色性也,也是没有错,但也要掌握一个度,本王就是替你们在掌握着。诸位都是慈父,下不了那个手,本王可是下得了的。比如说贾政贾大人,您就不用特别感谢我,您家里头那位玉公子与秦家的小儿子在撷风馆的闹事,还是本王给摆平的。”

贾政一时间愣住了,他在朝堂上就是个小透明,没有想到一把火烧到了他这里来,关宝玉什么事情,为什么家里头没有人告诉他。不过看着郇旪的脸色就不是什么好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单单点了他家的事情,这让贾政一下子丢了脸面,只是低着头,脸色是半红半百的,惴惴不语。

郇旪像是没有看到贾政的难堪继续道,“诸位大臣就不用关心本王的婚事了,我们兄弟几个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过世了,儿子理应要守孝三年,这里头皇子与庶民没有什么区别。当然了,明面上的一年国丧已过,要守的人那是在尽着本分,暗地里不守的也是他的自由,不要在脸面上闹得太难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