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完全帮不上忙,”鲁西笑笑,“你知道作为一个舞者,没有腿,真是生不如死,那个时候,我甚至都想过放弃。”我听得心底一沉,放弃,放弃什么?都没有了舞蹈,那能放弃的,只有生命了。
还好,露西继续说了下去,“后来,我想到了你。”
“我?”我不解。
“是,我就想,真澄那么一个小姑娘跑到陌生的纽约来,什么人也不认识,什么人也没办法依靠,对现代芭蕾一窍不通,搭档又不帮忙。但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却不哭不闹不撒娇不放弃,在这样称得上是残酷的环境里,竟然坚持了下来,还跳出那样的《牧神的午后》。我一个大男人,又有什么坚持不下来的呢。”
“鲁西……”
“真澄,来。”他朝我招手,我转到他轮椅面前蹲下,他的笑容,如同日光穿破了云层,经历过苦难,才更加夺目,“我不能再跳舞,但是我可以编舞,我爱芭蕾,无论能不能跳,我都不想放弃它。”
“鲁西,你一定可以编出很棒的舞蹈的。”我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道。
经历那么多的艰难苦恨,沉淀下来,你一定可以编出很棒的舞蹈。
“谢谢你,真澄,若我以后成了编舞大师,邀请你来纽约,你可不能拒绝呀。”
“什么话,这是我的荣幸啊!”我瞪鲁西一眼,他无辜的回视。半晌,我们两人相视一笑,我起身推了他继续走。
“别说我了,你呢?真澄,分别以后,你追到你的那个他了吗?你那个很想和他站在一起的人。”鲁西很认真的问道。
我沉默,沉默到鲁西再问了一次,“真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