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渊再次披上了孝服。时间赶在了七月选秀之前,她错过了这次选秀。
史鼎与史鼐为此是叹了几天的气,直道可惜,可惜失了一次与皇室结亲的好机会。而很多事情错过了这次,谁知道下次还成不成。
作为当事人的云善渊,冷眼旁观史鼎的作为,她给裘氏烧纸的心都诚上了三分。
虽然裘氏活着的时候或多或少都给她找过小麻烦,但眼下必须谢谢裘氏死的是时候,也要让裘氏一路走好,这世道的男子多是薄情,只盼来世能活得更好。
一个人过世时,如果能有人是真心为你的死而伤悲,这其实就足够了。
多年前云善渊还不太明白,为什么胤禛在徐州的医馆病榻上有那样的感概,如今才懂都是这个世道逼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妻妻妾妾,如何才能看到真心。
云善渊不再为他人而烦心,她又开始了一年的守孝生活,近四年没回到史家大房的院子里,还颇为怀念。在这里生活才是真不受拘束,她是家中唯一的主子,没人能管她。很多事情都能方便行事。
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云善渊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即便轻功小成,但她的内力无法再继续增进了。她眼下虽能手碎大石,掌劈菜刀,但距离一流高手还远得很。从凭着内力能维持多久的轻功上来看,她恐怕连二流武者也没达到。偏偏内力练习遭遇了瓶颈。
这就不得不想起陈近南当时对她说的,‘根骨绝佳,可惜,可惜了。’
既然是根骨绝佳,那又在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