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康熙传召胤禛,“在塞外朕让你想的赏赐一事,你迟迟不提,可是忘了?”
胤禛跪了下来,“回汗阿玛的话,儿臣想请一道旨意,下个月初,史鼏之女史湘云,因病过世。”
康熙真是愣了一下,然后他皱起了眉头,厉声叱到,“荒唐!”
康熙看着胤禛,他所求的赏赐不是赐死云善渊,而是说请允让史家大房孤女从此世上消失,就如当年韦小宝离开京城一样远走高飞。
“胤禛,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这样的胡言乱语,岂可从皇子口中说出!”
胤禛抬头看向康熙,“汗阿玛,儿臣可能是胡言乱语了,但胤禛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有的人不该困在红墙之内,他们属于江湖之远。”
“荒谬,你都是从哪里听来这些谬论!”康熙是站了起来,他怒视着胤禛,似是没想到总是沉默沉稳的儿子会变得像是另一个人。
胤禛没有回避地看着康熙,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汗阿玛,儿臣并非受人蛊惑。子肖其父,儿臣只是从汗阿玛身上学到了,该怎么对待朋友才是真的好。您让韦大人离开了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儿臣也是不舍朋友困在深宅之中。”
‘砰!’康熙拿起手边的茶杯就扔在了胤禛的身侧,茶渍溅到了胤禛的身上,打湿了他的衣衫,“大胆!史湘云不过是一介女子,你岂敢将她与朝廷重臣相提并论!”
“朝廷重臣?”胤禛笑了起来,“汗阿玛,韦小宝是朝廷重臣,但也是一个假太监,是天地会的堂主,帮助反贼、假传圣旨、掉包死囚,桩桩件件,又有什么规矩可言。”
胤禛见康熙气得是涨红了脸,他紧接着说,“儿臣当年不懂,为什么汗阿玛放走了韦小宝,如今儿臣懂了。汗阿玛教会了儿臣,生死之交,师徒之谊,兄妹之情。这一切让儿臣在不违背江山社稷的前提下,不甘不想,却又决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