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善渊听着这样的叙述,如非田伯光自作多情,恐怕那女人距离良家妇人有些距离,“听你这话,倒是别人看上你了?”

田伯光看到了云善渊略带嘲讽的眼神,他也清醒了一些,“我在小河边遇到了那妇人,她打扮的就像是农家妇人。我跟上了她,她住在山里,那个晚上她并没有反抗。

可就在我和她完事之后,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丹田隐痛,身上使不出劲,我用尽全力逃了,她并未没追上来,我倒在了山里被毒蛇咬了。本以为是命不久矣,可是我的运气还算好,蛇毒与体内的毒相克,才活了下来。”

云善渊心说活该,而估计田伯光的采花盗之名就是那时传出来的,夜探那么多户人家,就是没做什么,可也坏了良家妇人的名声。

“这次又是在哪里,让你再也不敢靠近了?”

“是在兰州附近。后来,我也不敢去兰州了。”

田伯光本是好色之人,他也确实起了淫心并且付之行动了,可是他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

“那次之后,我也学聪明了,欲拒还迎比柔柔弱弱更可怕。我就开始找你情我愿的美人,但是她们与我欢爱时是一张脸,可一转身又会把我卖了。不是在被人发现时,让我背了强迫她们的锅,就是利用我的武功去做些什么。”

“还有说我奸杀妇人,我不杀人,那次分明是那个妇人毒杀了丈夫,然后跟情郎跑了。但江湖上都认为是我的杀的人。要做一个采花贼也没那容易。”

田伯光看着云善渊,他现在还不是落在了云善渊手里。他确实改不了好色之心,也是第一次见到美得那么特别的女子,这才明知对方可能会武,但还是往坑里跳了。

云善渊一点也不同情田伯光,他听着是倒霉,但若他遇到的不是那些古怪的人,而是真的柔弱女子与良家妇人呢?就如今日,如果田伯光遇到的不是她,而是一个武功不及田伯光的女子,那个女子又会有怎么样的遭遇?

因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云善渊不弑杀,所以她决定对症下药地解决田伯光的问题,他的下半生就让他的下半身处于罢工状态,再也别想好了。废了他的作案工具,让他也不必继续倒霉下去,更是救了潜在的可能受害者。

这样一想,她果然还能算是个好人。

话说回来,田伯光遇到的那个宛如鬼魅的女子,还有美得犹如神仙的妇人,她们又会是什么人?

江湖之大,当真是无奇不有。

云善渊听田伯光说完了他的过去,也就大致了解了他没与很厉害的人结下仇。如此,在听田伯光说完江湖故事前,保证让他不死的承诺也该不是问题。

田伯光很识相地尽其所能说着江湖轶事,这就提到了最近的江湖八卦中心人物——打算金盆洗手的刘正风。

“刘正风广发请帖,看来是下定决心要退出江湖了。只是听说他有一个日月神教的朋友叫做曲洋,曲洋在神教任长老一职,可见在神教中也是有几分薄面。刘正风在衡山派的身份不低,这两人成为朋友还真有些意思。”

云善渊在茶肆里也听闻了此事,经过青城派灭杀福威镖局一事,她对这个江湖的正邪有了足够的认知。

所谓正亦是邪,所谓邪可作正,在欲望利益的驱使下,黑白难以分清,只要不涉及普通百姓,江湖人之间的厮杀,很难说孰是孰非。

“你认为刘正风能顺利退出江湖吗?即便刘正风退出了江湖,可是他身上衡山派门人的身份是改变不了的,如此与神教长老结交,五岳剑派会没有意见?你与五岳剑派打过交道吗?”

田伯光想到了仪琳,他何止是打过交道,本是抓了仪琳那小尼姑,却又遇到了令狐冲,与他斗了几场,也是认了令狐冲那个朋友。只是五岳剑派的其他人,那可真的不好说了。

田伯光正想着怎么说才比较全面,此时迎面而来了一辆马车。

这是一辆看上去很值钱的马车,车厢所用的木料昂贵,所驾之马更是名驹,可谓是香车宝马,也便能猜测坐在车中的人会如何有钱。

马车就在云善渊跟前停了下来。

从车厢里走出了一个明媚娇靥的女子,她看到田伯光后,打开手中的一幅图画,在两相比较后,眼睛一亮。“你就是那个采花贼,太好了,总是让我找到了。”

云善渊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田伯光,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他,刚才他的坦白中没有这一号人物。“你认识?”

田伯光对云善渊摇头,这位女子穿着华贵,美得甜美,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他不会招惹这种女子,他早就学聪明了,这种人一看就很有背景,那种背景是会惹得他无处容身。“我不好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