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愈,你没事吧?”花满楼疾步上了楼,他听清了云善渊的话,昨夜陆小凤根本不曾与云善渊饮酒,哪里来的酒杯。云善渊这样抱怨,必然发生了什么。他一把推开了半掩未掩的房门,就听到云善渊在倒茶的声音。

云善渊看到疾步进门的花满楼,还有他身后进来的陆小凤,她笑着说,“别着急,我没事。就是陆兄喝了酒乱扔酒杯,我进门时不小心绊了一跤,不过好像因此避过了两根毒针,这就是所谓的好人有好报吧?”

花满楼闻言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云善渊不会有事,但他不可能没有一丝担忧。他已经明白了,定然是云善渊进门时发现了不对,便假借酒杯一茬跌坐到了地上,看似运气非常好地避过了毒针,这正符合了云愈的武功平平。

“你有没有摔疼?”

陆小凤都想要翻白眼了,云善渊会摔疼?这两人是演戏演得以假乱真了。“我看不是好人有好报,是傻人有傻福吧。”

云善渊看向陆小凤,“陆兄,你说谁傻?”

“不是你,傻子已经走了。”陆小凤走到了木梁旁,他看清了其中的两根毒针。

根据窗户与房门的位置,以毒针的毒与射出的速度,还真是刁钻地难以躲避,几乎毫无悬念地可以杀了一脚进门的毫无防备之人。偏偏,有人的运气诡异到了一进门就先摔倒的地步。

陆小凤为那个想要暗杀云善渊的人而感到可悲。那人必然在窗外听了云善渊自顾自演的一出戏,肯定会为了她诡异的运气而气结。殊不知压根没有这种诡异的运气,只有自认武功平平的云愈。

陆小凤一掌轻拍木梁,取出了两根毒针,这会也说不好它究竟是何种毒,总之是剧毒就对了。“街头那具尸体是独孤方,他身边也留了布条,是青衣楼下了手。云兄,你说是谁要杀你?”

云善渊扫视了一眼毒针。她原本对以针为武器没有任何的偏见,东方不败以针为武器,却是针针带着剑气。可是自从经历了天魔绣的绣花针,她对针就有了一丝不喜,她也是凡人,当然也会有偏好,眼下也是不喜用暗针杀人者。

虽说如此,云善渊的语气却是不甚在意。“我怎么知道挡了谁的道。若想要杀我的是个男人也便罢了,若是个女人……”

陆小凤觉得是男子的可能性不大,江湖中用毒针的多为女子,当然这也不绝对。不过,云善渊的话才说了一半。陆小凤就问了,“若是个女人又怎么样?”

“若是个女人,她也太不解风情了。”云善渊指了指自己的脸,“男人要杀我,是因为同性相斥,嫉妒我的风流倜傥。女人若能舍得对如此俊美无俦的我下手,她必是不解风情,不懂何为情,何为爱,是个可悲又可恨之人。”

云善渊的话音落下,花满楼先笑了起来。云善渊能将一场暗杀说得暗合风月,不带半点恼意,让他如何不笑。

陆小凤也是摇头笑了,“要不怎么说她傻,就是因为没有拜倒在你的脚下。”

“即便是金银珠宝也不是人人都爱。我尚有自知之明,比不过金银珠宝。有人迷恋一笑倾城,有人就会斩草除根,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云善渊没将暗杀者放在心上,要杀她无非就是怕她坏了事。她现在是武功平平,爱好风月的云愈,那些复杂事情压根不必去考虑。“独孤方也死了,就剩一个柳余恨了,他不知何时会死。”

陆小凤说到,“刚才我们见到柳余恨了。上官雪儿那个小骗子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的行踪,出现在了小镇口,不过她还没说什么,就被柳余恨接走了。如今情势不明,她一个小女孩也不适合在外面晃荡。”

上官雪儿是上官飞燕的妹妹,上官丹凤的小表妹。

陆小凤之前在金鹏王府就见过她,只是那个小孩看上去才十三岁,却诓骗他说已有二十了,是上官丹凤的表姐。小姑娘嘴里少见实话,也不知道这次前来又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没能说就被柳余恨带走了。

“陆兄,既然小姑娘大清老早地来找你,你好歹请人吃一顿早饭,将她介绍于我认识一番,再请她离开。让小姑娘饿着肚子走,又是让柳余恨那个更不解风情的人陪着,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好的怜香惜玉呢?”

云善渊如此说着,心中却不信上官雪儿无事上门,不然也太巧了。只是骗人的话说多了,说真话也就没人信了。

陆小凤确实喜欢美女,可是上官雪儿才十三岁,他的怜香惜玉还没到那种程度。可被云善渊这么一说,他倒也有些后悔了,也许该请上官雪儿吃过早餐再走。

陆小凤求助似得看向了花满楼,希望花满楼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