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就太好了,玛尼教的教义我不了解,但是我不大喜欢。克孜尔石窟里很多佛像和壁画,是玛尼教徒破坏的,安西地区诸多信仰佛教的古国,都是毁在玛尼教徒手里。其实信仰自由,谁要信什么,都不是问题,但是你不能说你信这个,就一定要别人都信这个,别人不信,你就要杀掉那些不信的人,对不对?而且,玛尼教轻视女性,视女性为货物,这一点我不能忍受。诶,你是从小生活在安西地区的吗?不信玛尼教会不会很危险,有没有人排挤你?做一个异类,尤其是信仰的异类,太辛苦了。”
虽是别有目的,但庄申这话,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厌恶、关切都来的十分真切诚恳。她目光中有惧意,也有同为女性特有的温柔与怜悯。
白慈鼻子一酸,动作稍缓,心里却是被点起一把火,冷哼一声,“你懂什么,你理解不了。”
“诶,我是没法完全理解,因为我所看到想到感受到的,只是一个小点。哎,那个,我听说玛尼教有些生活习惯就很不好,比如只给吃肉,只吃肉不吃蔬菜怎么行呢。”
那一日小心翼翼把肉馅挑出来的样子犹在眼前。“能吃蔬菜,只是不能吃绿叶菜。”
“那也不好啊,绿叶菜里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你知道人体需要维生素c吧……”如果不是实在不懂维生素的妙用,庄申起码从维生素a扯到维生素z。
其实此刻两人挨得极近,彼此气息相闻,体温相贴,白慈动作迟疑,一来是她无甚经验,本身羞怯,二来是庄申身上那股香味引诱她一探究竟。
那根本不是沐浴露的味道,这世上没有一种沐浴露,在予人干净、温和、清爽的同时,又予人诱惑,让人生出些许烦躁。
“闭嘴,你太啰嗦了。”
庄申被她炸毛少女的样子逗笑。
白慈松开手,狠狠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