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申没反驳,反而叹了一声:“伤心佛国经行处,寺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作为一名不学无术的学渣,苏里唐最怕人念诗,不管是几个字几个字往外面蹦那种,还是富有韵律的现代诗,但凡听到有韵律像诗的,他都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
庄申冷不丁蹦那么几句,他脚下一踉跄,回头瞪她。“妈的,矫情。”
白慈替心上人瞪回他。“傻鸠,文盲。”
骂完拉着心上人的手走远点,倒是靠近正在看电子地图的海塞姆。
庄申念的那句,是现改的元曲,原是说朝代更替,才有兴亡百姓皆苦的说法,没想到她把寺庙和百姓生活联系在一起。海塞姆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寺庙兴亡,百姓都苦?”
苏里唐唾弃,像是觉得这问题十分可笑。“异教徒,邪恶像魔鬼,百姓当然苦。”
海塞姆眼皮也没朝他抬一下,只看庄申。
连白净识也朝她看过来。
庄申抿抿嘴,说:“其实寺庙,不管什么寺庙都一样,一旦大规模修建,势必影响经济。寺庙不交税,接受供奉,只进不出,寺庙多意味僧人多,僧人不事生产,生活又优厚,对国家对地方经济都没有贡献,所以我说兴百姓苦。至于亡,一方面因为经济不好所以才会想着消灭流行的信仰,挖出更多的钱来,另一方面,每次试图消灭一种信仰,推倒寺庙,逼迫僧人还俗,最终都会有很多人流血。总有坏人会借着各种由头,大肆报复,满足自己的私欲。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
苏里唐没好气:“切,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