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如听不清两人说话,笑意和投向她的目光却是实实在在的。“你们在笑本座?”语气十分凌厉。
白芷被她一吓,又缩到庄申身后。
庄申摸摸女儿的头,站起身,反问道:“你有什么可笑的?大将军,与其在意别人说什么,不如先想想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哪里。”
她对女国人其实没甚好感,尤其是知道女国有如今局面少不了带路党的祸害。眼前的女人是不是带路党她不知道,但是她的语气让人不喜。好像一言不合就可以要你性命,感觉上跟苏里唐异曲同工。
规则外,有恃无恐,不讲道理。
庄申抛出的那三个问题,白真如真的想了一想。
这一想,记忆涌上心头,杀气横生,庄申只觉得她脸上那条伤口快要滴下血来。
“那个,白……将军,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你的伤口。”庄申指指脸。那伤口,实在太过新鲜。
白真如没来得及说好是不好,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原是那些重见天日的手臂,终于完整露出人身。她这才知道,自己是以一个怎样的姿势冒了上来。这种方式,饶是见多识广的将军亦大感吃不消,又惊又恐,拔刀指向敌我不明的来人。黄金弯刀在阳光的直射下反射出更耀眼的光。
女将军一步一退,朝白净识所在避开。许是因为“白”姓的缘故,又或许是白净识的善意,她需要找到一个可安放背部的地方。
下高台进城探查的人先一步回来,见到手持利刃的女人不免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