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又与她何干?她不过是穿了一件青衫,就要被格杀勿论了。真是不知是该怪自己点背,还是怪这青衣人逃跑不挑路,或是怪那群追兵不讲道理。
可是,她知道这个节骨眼上与身后追兵讲道理是没用的。她不过是张知府请来的画师,眼下张知府死了,闹出此等大事,上面都说了就地格杀青衣人,她能讨到最大的便宜就是先被抓起来。
因此,她只剩下了唯一的出路——逃为上策,避过风头再从长计议。
乐远岑看到近在眼前的湖水,虽是明白身后是三路追兵只能往太湖上逃,但她心里不住有些发毛。这小半年来,她过得非常充实,悟出了一套内功,又练会了简易的轻功,烧得了一手好菜,琴棋书画诗酒花都略有涉及,唯独没有去重学游泳。
毛茸茸的鸟类不会游泳。
乐远岑在神雕身中多年,练过上天入地就是没有练过游泳。
不仅如此,鸟类也不喜欢水,更别提潜入水中的感觉。她想到这里甩开了青衣人拉住她衣袖的手,下意识地不愿意靠近太湖,却也知道不得不去。
“你会武功。”青衣人此时总是露出了第一个有些不同的诧异表情,眼下却也不是多说这些的时候,“快上小船。”
今夜的风有些大。
乐远岑一跃而上小舟之后,小舟不住地晃动了起来,让她略带僵硬地保持了平衡。“我想你划船的本领总该高人一等,不会与认路的本事一样,否则我们逃没逃走就都翻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