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让曲灵风先离开,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到,“我离开终南山后回了云南,父亲病逝了。这三年,我留在了云南守孝。母亲很早就不在了,而父亲这一走,此后我是不用再回去了。”

“你……节哀顺变吧。”乐远岑也只能说这几个字。

黄药师此前一直没有来信说明内情,而今她又能多说什么,也无法再做什么宽慰他。

黄药师看着乐远岑,他想过写信说出家中变故,也算是告之不去观战的原因,但他反复思量后还是作罢。

他写了信又能怎样,那一战不会因他而推迟,在那之后乐远岑至多是来云南看一看他,难道还能陪他在云南久留吗?还不如收了曲灵风做徒弟,师徒两人相伴度日。

黄药师不再多提过去的事情,他会说出双亲病故,也不过说明离开很久的原因。他转而问到,“你怎么会想要去东瀛?总不至于是去追逐海上风浪。”

乐远岑并非不知出海的风险,但她想走一遭,更是能欣赏海上风光,也是难得的体验。“我想去找一位老朋友。”

一位老朋友?黄药师没有追问是什么样的朋友要乐远岑出海去找,想来那必然是很重要的朋友。他端起茶杯,终是笑着说,“以茶代酒,我就祝你,一帆风顺。”

“那就借你吉言。”乐远岑与黄药师轻轻碰杯,低头喝完了杯中的茶。

她再抬头亦是笑着说,“可惜,这些年我都没吃到桃花岛的桃子,怕是要等上几年才能一了心愿。”

黄药师看向冒着绿芽的桃树,眼下桃花未开,桃子更是没有影。“我难道还真的会吞了你的桃子?”

“我想你不会。不过,我这一走要好几年,想来赶不上很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