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月来并没有人打扰乐远岑练功,或者不该用打扰这个词汇,而是该说除了每日有人送加料的饭菜之外,没有人进入她所在的小屋里,没有人将她当做人来对待。
她摸索过小屋,屋子里面没有窗,仅仅只有摆放一张单人床的空间。床下还放了一个如厕的木桶,定时会有人送饭、送水。这些送饭菜的人从不说话,只能听到他们的脚步来去。
瞎眼的人活在安静到让人窒息空间里,根本听不到旁人的讲话声,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娱乐之声。远处偶尔会传来女孩们哭泣与嘶喊声,但是那些声音及时就被消除了,不知那些哭喊的人是死了,还是被打昏了过去。
这样的日子是人过的吗?
人失去了尊严、自由、光明,一旦活到如此地步,还是能被称作人吗?
乐远岑在日复一日,绝对的黑暗与可怕的静寂中,等待着一个机会,逃出生天的机会。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绝望过,也许有过那么一瞬,但是她不能放弃,只要没有死,那么就尚有一丝的可能。
在如此压抑逼仄的小屋里,她最大的敌人不是幕后目的不明的主使者,而是她自己能否坚持到希望来临的那一刻。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来人是一把提起了乐远岑的衣领将她推上了马车,马车里不只塞了她一个人。
她能够分辨出还有三个人的呼吸声,应该都是在此被关押的女孩。也并不只是一辆马车,这一批有七辆马车,周围还有起码有三十几个会武功的人,她也听不太全,总之不会低于这个数量。
马车在路上行驶着,依旧没有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