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挑衅的眼神,听听这欠揍的语气。

博头冷哼着点头,也不打听一下谁能在扬州城里大闹盛隆赌场,不问问上头是谁罩着。别说是做了手脚的骰盅让陆仁嘉根本不能赢,就算他赢了还以为能把钱带出这条街不成?

“行,你有胆子。来吧!你先——”

“别啊,免得说我给你压力。我们一起摇。”

乐远岑拿到骰盅就知道有些不对劲,这骰子让人做过手脚,骰子的重量有些不均匀,让人摇了之后会倾斜向一个点的那一面。

那又如何?只要骰盅无法做到密不透风,那么风就会透过缝隙吹入了盅中,并且会拂过骰子的每一面。庄家没把每一面都刻成一个点,那么风过哪一面就能听出它是吹过了几个点,而她想让哪一面在上面都行。由于要明着开盅,庄家怎么可能把每一面都弄成一个点。

不过此等听风辨位的耳力,不是极致的内功无法做到。

也许博头是认为没有哪位武学大家会来闹事,乐远岑自问也不是来闹事的,她是本本分分地来赢钱而已。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也没有让博头赔光,这桌子上的五十两金子不到赌场一晚收益的十分之一。既然她没有贪心,庄家也不能太小气。

博头也不多话,他看着一脸粗相的大汉,就等着留下其一双手了。

第一局,两人同时开,双方都是五个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