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远岑不着急叙话,只多问了一句,“你似是很爱干净,那么还要帮你叫洗澡水吗?”

难道你帮我洗?西门吹雪当然不可能这么问话,他就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不用。”

此时,柳下香贴心地拿着一套换洗的衣物进了房间,好歹曾与西门吹雪也相处一场,不可能看着他穿着血衣入睡。

“岑岑,你先去休息。我帮庄主打理一下,等会就来。”

乐远岑也没想留下来围观,先一步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了拧毛巾的滴水声。

柳下香拿着毛巾,以一道真气划开了西门吹雪的血衣,“庄主,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

“不必。”西门吹雪受了乐远岑两道真气的调理,还没有娇弱到完全不能动的地步,他就简单擦了擦身体问,“你见过叶孤城吗?”

“我还未见过叶城主。”柳下香半是玩笑地说,“不过,叶城主的运气应该不会太差。庄主能被半空接住,城主也不至于把脸摔成一张大饼。”

西门吹雪对此不置一词,运气是一种太不客观理性的事物,好或者坏从不绝对。

他保持着沉默擦完了身体,又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度躺回了床上。直到他听到柳下香的吹灯关门声,才默念了一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两个都不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