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也就是呼吸之间。

两人的身体都还坐在椅子上,仿佛纹丝未动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还请乐师见谅,人胖了就容易手重。”安隆笑着一句话揭过了。“乐师是否知晓那些劫匪是什么人?”

他只是在试探,如果对方不能接下一掌,那么就是死不足惜。如果对方的实力过人,那么魔门又能将他如何?

规矩都是人定的,当年石之轩出世的时候将邪王之名传遍了天下,没有人敢说他暴露了魔门中人的身份。强者制定规则,弱者只能遵从。正如魔门与慈航静斋之斗也是相似,赢的人书写了历史。

乐远岑也只是笑了笑,她不信任安隆,但并不妨碍他们一起合作做春宫生意,更不妨碍她给解晖找些事情做。

“说来你可能不信,贼喊捉贼,那些盗贼是在独尊堡的地头上。”

“解晖?!”安隆想着就冷笑了一声,解晖与梵尼姑的陈年旧事瞒不过魔门中人。“要我说人重情未免是好事。这都过去了二三十年,都是有孩子了人了,过往的一切也该放下了。”

“我不认为解堡主是感情用事。”乐远岑却提出了另一个看法,独尊堡在蜀中的势力极大,可是又能昌盛多少年?“虽是不知巧合与否,慈航静斋总能在乱世中选到最后荣登大宝的成功者,解晖想要有从龙之功也没做错什么。若说真是用情至深,那又何必另娶他人。”

这可能就是解文龙身为解晖之子最痛恨的地方。解晖如果真是念念不忘,为何不为梵清惠守一辈子,从族人中过继一个孩子。说到底他是守着心里的白月光,而娶了根本不在意的蚊子血。

那么岭南的宋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因为乐远岑要在巴陵等迟到的安隆,柳下香与西门吹雪先一步去找宋缺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