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你看就要日出东方了。从今天起,你坐上教主之位,有没有想好鼓舞士气的话?比如说东方教主,文成武德,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乐远岑并没问东方柏想要怎么处置任盈盈,如果杀了是永绝后患,如果不杀也能鞭策自己不要某一天阴沟里翻船。至于任我行的话,暂且他留着也不错,因为从他身上问出了有关《吸星大法》的内容。

在任我行被擒关入了小黑屋后,乐远岑与他进行了一场单方面愉快的对话,主要围绕着前教主与《吸星大法》不得不说的故事展开了去。

令人有些失望的是这门武功的来历已经不可考证,它是某任神教教主无意中获得就传了下来。任我行真的没有听过逍遥派、北冥神功这些事情,他坦诚地交代不愿意切一刀练历代教主会练习的《葵花宝典》,而选择了吸取他人武功以达到达成的《吸星大法》。

乐远岑没有再深入假设历代神教教主是不是否都切了一刀,每个人的资质都不一样,不是切了一刀就可以天下第一。

昨夜,她已经在实战中验证了很多年前的假设,北冥神功这一脉的武功与一般武功不同。一般武学主张体内练出内功,而北冥一派则是直接化用外部的力量。往深了想,借其原理有望直接汲取天地之力,换言之,吸收与释放是一个相通的过程,说不定也能借此将葵花宝典所致的真气相冲释放出体外。

以上之事尚在假设中,因为比起灵鹫宫里只余残篇的《北冥神功》,《吸星大法》更是一种阉割版。

不仅《吸星大法》可能被割过一刀,《葵花宝典》都不一定是完全版本。任我行透露出来这本书的来源与前朝深宫内庭有关,撰书者不祥不祥,改朝换代之际就流入江湖,可能还有其他版本。必须一对一比对后,才能确定哪一版是完全版本,或者没有一本是完全版本。

任我行这句话让乐远岑想起了一个被扔到犄角旮旯里的人。

曾经她也年少轻狂地夜探大宋内庭,与洪七公联手使出了阴招才从一位宦官手底下溜了出来。当时那位宦官没能充分使出武功就被他们逃了,而乐远岑学有所成后并没有再去找那位深宫宦官聊天谈心。现在想来那位宦官的武功来历不明,也不知是否会与《葵花宝典》有关。

如此分析一番,这个世界的武功来源还真有些古怪,能否假设有过前人也穿行时空而来?

东方柏听到乐远岑说的这句过于浮夸的口号,他还没有表示什么,身后的几位教众都露出了‘如此甚好’的表情。

“你们先下去,让看守地牢的部众继续轮班严密防范,以防有漏网之鱼背后偷袭。”

东方柏不想教众继续学习乐远岑的不正经,他是脑子有坑才会想每天听一大帮人如此喊口号。他以严肃的表情对了乐远岑说到,“别把茶馆说书人的话套在我头上,让你每天听一遍,你受得了吗?靠谱的门派都不会用这种口号。”

这才不是茶馆说书人的话。

“这怎么就不靠谱了。紫禁城里的皇帝也天天听山呼万岁,朝臣也每天都要重复一遍那种万岁的谎言。”

乐远岑想起了麻衣教众跪地高呼的那一幕,当年她的心情真的懵逼到难以言语。别看麻衣教教众武功都很高,可他们还真与靠谱搭不上,但她不会认下这一点。话说回来,谁见过靠谱的人刚一来到新世界,其他什么事情都没多做,就参与到擒贼先擒王的造反大业中?

东方柏难免联想到他意图改名为东方不败。‘日出东方,唯我不败’,这句话听上去本来是霸气十足,现在总觉得多了一点古怪的感觉。

眼下,他终于按照计划中造反成功却对是否改名犹豫了,这笔账必须要记在乐远岑头上,也终是忍不住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过河拆桥啊!况且,你还没过河,我们只是暂且弄了艘竹筏飘在河上。”

乐远岑说的《葵花宝典》一事,两个月多并不足以解决这套武功的根本问题。为今之计,是让东方柏先以一套调息之法缓缓梳理体内的阴阳失调。“这种时候,你应该论功行赏封一个山头给我才对,再不济也要挂个长老的名头,能让我每个月收到很多分红金银。”

东方柏听了这一句下定了决心,今后神教的总管一职很重要,必须要找一个严肃靠谱的人任职才行,花言巧语的一律剔除,更要好好把关各堂主香主长老的多拿多占问题。如果总管本人敢贪污的话,他会亲手摘了对方的脑袋。

“少林寺距离黑木崖不远,你不去看一看吗?说不定你会认识一位和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