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后,黑木崖上无花身着一袭白衣在山顶远远看着乐远岑纵身飞山。“怎么不让我去接你?乐长老凯旋归来,该有一个盛大的迎接仪式才好。”

乐远岑给山脚下的守门人看过了令牌就径直上山了,她一点都不需要什么夹道欢迎。欢迎她什么?为了神教在民间的形象转变做出了杰出贡献吗?“代理总管,看来你玩得很开心,看你的脸色红润,想来真是春风得意。”

“听起来你的心情不怎么美妙?贫僧只是春风得意而已,又没有与谁春风一度坏了清规。哪里惹得乐长老不开心了?”

无花说着朝着远处点点头,东方不败面无喜怒地走了过来。

乐远岑似笑非笑地看着无花,“也许最大的问题在于你没有捎上我一起玩。”

东方不败就听到了乐远岑的最后一句,他顿了顿脚步再是气定神闲的朝前走去。“恭喜你成功出山。两位对神教所做的一切,我都铭记于心。我有恩必报也就不说那些虚言了,明日定是竭尽所能助你们离开此地。”

东方不败的笑颜背后只藏了一句话,‘走吧,都走吧,走越远越好。第一希望别再回来,第二希望万一还有以后,也不要再轻易遇到。走之前是要干一架,将所有的不爽都发泄出来。’

第155章

在一年半载之中,民间对于日月神教的印象发生了颠覆式的变化。这份功劳大多都要归于无花,他巧妙地把握住了人们对于八卦的心理。

世间多是乌合之众,而智者少愚者多。以《辟邪剑法》为例,大多的江湖人闲下来聊天不会说起如修改此套武功才能避过成为太监的风险,他们更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谁切了一刀,谁又奔走在追求切一刀的路上。

人们大都好八卦,更无法抵挡人性的需求,这也就是能借以春宫之由为神教一改名声的缘故。

东方不败承认无花来的刚刚好,在神教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政变后,他正需要一位能改变神教发展步调的帮手。

无花此人几近能有骗过天下的本领,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以为真,已经超越了指鹿为马的境界,甚至真能将鹿就地变成了马。

若与这种人为敌,多半要期望天运站在自己这一边才能赢。若与这种人结盟,那是省时省力几乎可以稳操胜券。若是与这种人为友……

东方不败看着乐远岑将一枚充斥着灰气的舍利交给无花,他也难得好奇需要经过几次的生死互助或互坑才能让这两人成为朋友。

好奇归好奇,但是真不想让这两人继续留在黑木崖了,他可不敢保证下一刻被坑的会不会是神教教众。

“我们可以开始了。”乐远岑将邪帝舍利交给了无花。邪帝舍利被一分为二后就具有了定位的作用,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更加熟悉破空之后的操作,但无花还是第一次穿过时空的间隙,保险起见还是此物送给无花。

东方不败微微颔首,今日在黑木崖顶会是一场混战,怎么狠怎么来,最终目的是引得天雷再现。

具体问是哪一种天雷?东方不败深深铭记着此生中最不堪回首的一幕,正是那夜他在老宅意图自宫时所降下的旱雷。

无花刚刚收好邪帝舍利就看到东方不败涌起了无限的斗志,佛曰不可说,但他大概猜到了为何一见到乐远岑,东方不败就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无花觉得换做他是东方不败,估计也不想将让见过自己最狼狈一面的人留在身边。如果两人相隔十万八千里,那在回忆的时候还能感慨一番,但如果每天在眼前晃悠只会憋出一肚子的无奈之气了。

有气的话就必须要发泄出来,所以黑木崖山顶很快就是一派飞沙走石之相。

神教的非战斗人员早早提前撤离出了山顶。

诸如童百熊这样的围观者都占据了有利地形,他们起初还能远望到山顶上三人衣袍翻飞,后来再怎么努力都只能看到是残影在嗖嗖嗖地蹿来蹿去了。

这还不仅晃得人眼花缭乱,逐渐狂暴起来的山风更是吹得人脸生疼,让围观群众一退再退。

等到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天上的云层在不知不觉间就发生了变化。原本的晴朗天气,在几息之间竟然有了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轰——’旱雷还是劈了下来。

童百熊忍不住背脊一凉,只见那雷电就朝着山顶上的三人劈去,他硬是忍住了上山的一探的冲动。

今天围观的教众都知道是他们来见证奇迹发生的时刻,而打出的口号是加入神教就有可能朝天而去。但当裂天的一幕真实发生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几乎呼吸停顿,因为他们真切地感觉到了天威难挡,又有几人能在天威之下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