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保持住这个表情,让我多笑一会。”

冷静,要冷静。

言不周不断默念不要冲动不能翻脸,就当是谢谢赵祯先前及时出手送来了那份身份文牒。

赵祯真的笑了好一会,笑到眼角都微微泛红才停下。

然后,他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沉默半晌,终是低落地说到,“她承认了,我不是她的孩子。那盆黑牡丹让她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真相往往伤人。

伤人却仍固执一问。

为了弄清陆浩到底为刘娥保守了何种秘密,赵祯带着一肚子疑问去庆安宫找上了刘娥。

如同过去十多年那样,刘娥冷冷淡淡地拒而不答,根本没有想要为赵祯解惑。

“是,陆浩是被许诚五人谋杀的。哪怕包拯查到了郭槐曾经救助许诚,却也无法将其定罪为唆使者。

当年放陆浩出宫是仁慈,没有一丝证据证明你们早在多年前就给陆家埋下杀手。但这些病患家属对医死他们亲人的大夫恨意难消,早就在你们考量之内不是吗?一旦陆浩有变,取其性命是手不刃血。”

赵祯终是忍无可忍地说出了他的猜测,“母后,这世上你我本该是最亲的人。为什么,你所有事情都瞒着我?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