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正常的。没有火光还亮,才有古怪。
早就知道衣物自制的火把亮不了太久。手边没有可供长时燃烧的火油,只能将就着用,灭了一只再重做一只。
言不周尽力无视她身处墓室,摸黑正要去再撕一段衣布料,却听得右侧单门半开的甬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很轻,似是断断续续出现,但真不是幻听。有什么朝着墓室的方向来了。关门?不,关了也就是自闭墓室中而已,倒是不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没有选择盗墓贼携带的铲斧等物,它们都比不过血迹未干的土缕羊角来得坚不可摧。
言不周站在了半掩的石门之侧,屏气凝神之际,她有一丝犹豫是否要全力一击。尽管知道良民不下墓,会这样鬼鬼祟祟入墓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善男信女,但对方的出现说不准就是她离开的契机。
不管来者为何,或该留一口气问话。
前一刻定下这个想法,下一刻已经刺了出去。
黑暗中,锐物出而惊风生。‘哐——’的金石重击声在耳边炸响,在墓室里形成了一股回音。
一道身影已从半开的门里窜出,第二次攻击正要袭来,一柄利剑直刺向前,却是硬生生反手一收,顿时响起‘刺啦’利刃划破衣声。
展昭借着石壁上不知何种涂料发出的幽暗绿光,借着高一筹的夜视能力,他在进入门后先看清了墓中的人,惊讶地问到,“阿言,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