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喜从何来。”展昭没为入朝为官而感到几分愉悦。此事并非他的本愿,但拒绝不了包拯盛情相邀,也认可身入公门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更何况皇上连圣旨封号都下了。

一入公门,有些话对从前的江湖朋友就无法说清。

毕竟江湖人自由惯了,多少都看不惯公门的规矩二字,但又何尝能对开封府同僚说个明白。

当下,展昭脱口而出喜从何来四个字,是接到任命后第一次显露心情小郁闷,但也不再就此多言,既然已经接了任命就不必再抱怨。

“我不是专程来看驱祟的,这几天换了一家客栈住,就在会仙观边上。”

展昭指了指斜对角,露出一个浅笑,“亏得今夜遇上了,不然明天去给阿言拜年怕要白跑一次。”

言不周多少猜到展昭更喜欢江湖的自由,也没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奇怪的是展昭既是换客栈住,怎么没去开封府附近寻一家。这人眼下笑得那么好看,该不是别有所求。“只是找我拜年?你没别的事?”

展昭还是缓缓点了点头,“的确有一件不着急的事情要请阿言帮忙。我把会仙观的那块地买下了,等会到年后建宅子时,还请阿言从旁指点一二。”

所谓指点,查查哪里还有邪气残余,能不能全部给净化了。

“你买了!”言不周不由上上下下重现打量展昭。难怪说穷文富武,不见这位平时有多奢华享受,但一出手就能拿得出一万两。

展昭眼见言不周的神色复杂,他是实话实说,“既是在开封府任职,我就要在汴京久居。现在这块地售价便宜,而其他人顾忌的事情,有阿言在都不是问题。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