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言不周扫到了死者的衣角,被害人穿的是一件青色的长衫。这再向前一步细看,那款式正与两天前言不周的那件青衣有七成相似。

相似的何止是青衣。背面的身形来看也有七分相似,最大的区别在于死者比言不周高出了半个头。

“几位大人可来了,我家君兰就这样被害了。不过是出门送客,本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却迟迟未归。还想着是否遇到哪位熟人了,谁想到……”

巷口传来了女人的低泣声,哭归哭,她并没有向里看个究竟的打算,只在巷口以绢帕抹着眼泪。

言不周看了一眼女人的打扮,不得不说,这位的穿着在正月末很是清凉。当下,她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低声问展昭,“这里,恩,我是说赏兰苑是什么地方?”

“你看到红灯笼了,凡是挂这种灯笼的地方都提供全套的声色服务。赏兰苑是南风馆。”

汴京的青楼楚馆不少,更分三六九等,点着红灯笼的店家不是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就够了,更是要去床上深入交流。

这正是展昭起初皱眉的原因,今夜的被害人是一位红倌,他不会多加质疑旁人的谋生选择,可是行凶者改变了偏好目标,显然是冲着言不周去的。

何处去寻身形清秀的男子,找一位不食肉糜的读书人颇耗时间,倒是不如前来南风馆附近寻觅,找到一个替代品的可能性更高。

言不周稍稍愣了愣还真是名副其实红/灯/区,看来等忙完花店的事情,她真好好转一转开封。之前张蓉提的游船没还坐过,这会就毫无准备就来了风月场。

转念间,她就明白展昭为何脸色不佳,一来是她被剥皮者盯上了,二来是剥皮者选的替身从事的职业有够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