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听得草帽摊主扯开嗓子喊,他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幸而这会已经快要关园,水上飞傀儡班的其他人都入城玩乐,应该没谁会认出他是谁。

“我怎么就胡扯了。”袁青并非喜欢玉器,他在吴勇那般抠门的班主手下做事,能有多少工钱够他收藏玉器。

接连四天,袁青一直来草帽摊主的关扑摊,看中的是玉簪子品相非常好,想要赌来卖掉赚些外快,谁想前后已经倒贴了二十两银子进去。“四天来,我一直来你的摊子上,你这五根玉簪一根都没赌出去,怀疑一下你出千还不行了?”

言不周听了几句,她对损失不起钱还要赌的话题不感兴趣,则是拿着那张羊皮边看边要离开。

去年土缕四角羊的事件过后,言不周请公孙策再入古墓,可惜并未获得更多线索。壁画的颜料并无太特殊之处,而谨慎考虑后没有打开唯一还紧闭的一扇石门。

公孙策就壁画稍稍分析了作画人的特有画风,正与眼前赌来的这张羊皮画有些接近,这也算金明池之游的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该是更加意外一些。

草帽摊主被袁青呛得来气,随便一看就喊住了言不周。

“前头灰衣服的郎君帮个忙吧。不收你钱,你随意来一回除红,无需十中六,只要一次中,这支玉簪就送你了。”

言不周指了指她的自己,得了草帽摊主肯定的点头,反倒让她为难了。不是不敢应,先不说这送的玉簪是男用短簪而她只用发带,就说除红这种赌法她根本不会。“老板还是另找人吧,我不会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