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并没有去看无偃作法,只是尽职地站地稍远一些,注意是否有车马往来,而禁止其靠近。

不得不吐槽一句,他之所以申请从开封府调入雍丘县衙,不仅是为了回老家活得更自在些,更是在经历水银怪白澒之事窥探到汴京的浮华之下的暗影,谁想到调职了也逃不了。

“言先生,你说木偶还留在汴京的可能有多大?它们如果要离开怎么走?不可能大大咧咧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

刘勤还是受不了过于安静的气氛,必须问些什么缓解紧张与隐隐害怕,无偃用小刀将取出的小块尸肉切成薄片的模样真足够诡异了。

“如果我是木偶,我会选择立即离开,越快越好。”

言不周还真想过这个问题,她会去到无人知晓水上飞戏班出事的地方,如果查实木偶杀人证据确凿,那么开封府必会向各地下发协查令。

“要走就走得彻底,出海去东瀛,那里的人挺喜欢精致的木偶。不要认为渡海很难,它们又不重,可以藏在一堆货物里上船。何况,那是两只能够相互配合的木偶,瞒天过海只是小菜一碟,比人去东瀛简单多了。”

这话像是把天聊死了。

刘勤不知该怎么接,难道还要承认人不如偶?

此时,无偃手中的玄金色小罗盘疯狂转动起来最后指向西北方位,那里正是汴京所在的位置。

“人偶与你的想法看来有出入。”

无偃不认为人偶会做出言不周的选择,“人间有一个词叫一夜暴富,暴富之人九成能难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住自己。看到罗盘上指针显出锈红色了吧?这表示那两只木偶已经手染人命,对它们而言收割人命和敛财没太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