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果把那一句话刺在身上呢?

穿过重重小巷。

西北瓦子,某条死巷尽头,隐蔽的小铺门前正飘着「丹穴山社」的旗帜。

言不周见着这四个字就微微一愣,在展昭敲门后,里面就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手酸不想动。外面的随意就好。”

等进门一看,闭眼倚靠在躺椅上的那位是够随意。

一袭五彩华服松松垮垮地不曾系牢,露出了白皙的胳膊与腿,黑色长发披散着半遮半掩着胸膛,隐约能看到胸肌练得不错。

这些却还不足让人惊叹。

只见冯黄的脖子上刺了一个‘德’,左右手臂上纹有‘义’字,前胸绣着‘仁’字,视线向腹部移还能见到‘信’字。

这些刺字或隶书或金文或大篆,并非普通的黑青色纹身,而是浓墨重彩近乎一幅幅神秘图画,加之其头上斜插了一支点翠短簪,整个人就四个字可以形容——五彩炫目。

若非冯黄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俊美无俦,挑不出一丝瑕疵硬是撑起了这一身的色彩斑斓,还真难寻第二个人美得华丽张扬而不沾染半丝艳俗。

饶是如此,言不周还是不自觉看向多看了展昭一会,只求洗去这样强烈的视觉冲击。

“你背后还绣了礼字吧?”言不周努力缓过劲来就单刀直入地说出了猜测,“你一身的刺青凑齐了仁义礼德信,唯独缺了一个智字,所以起名都那么敷衍叫冯黄。丹穴山来的凤皇,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