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朗边说就解开了衣服,他发福的肥肚子上纹了一只仰天而啸的肥狗,那狗子胖的怎么看都似怀了八只小狗。

加上肥狗仰望的圆月,怎么看都不似再看月亮,更像是在垂涎欲滴地看着一块月饼。

言不周努力克制住不要发笑,她看着廖朗肚子上的肥狗太神似哈士奇了。这年头尚且不能在大宋觅得二哈的踪迹,怕也没人知道二哈与狼的似是而非。

“十年前,我纹的是一头狠狼。”

廖朗尴尬地讲述起纹身的来历,当年刺狼是取了他名字的谐音,彰显他威风赫赫的一面。“没想到这些年肚子发胖了,它跟着成了这个模样。听说冯大师有办法无痛消除刺青,我想求大师把这头狼给洗了。”

冯黄听到这里不加掩饰地大笑出声,“这是狼?你还是放过狼吧。没问题可以洗。把你的身份文牒拿出来,我记录一下就帮你洗,但我们说清楚了,这洗的是肥狗不是狠狼。”

“哈哈……”廖朗苦中作乐笑了起来,“能洗就好,能洗就好。年轻的时候,听说纹身有不少讲究,选了一个八字相合的图样,却万万没到十年后它会发福。”

即便不做老大好些年,但是身上多了一只肥狗,那还要不要面子?

廖朗听圈子里的人说京城有一位雕青圣手,各种纹身的疑难杂症都能瞧一瞧,这就抱着能洗掉则洗的想法来了。

不仅在汴京,放眼整个大宋,远到辽国西夏,市面上就没有能完全洗干净刺青的药水。

不过,冯黄的来历与众不同,从丹穴山来的凤皇必是手握秘方。只要来的人出的起钱,又没有什么身份问题,他会酌情为对方洗去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