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原本并不会随意伤人,如非今夜遇到了太过倒霉的爆竹爆/炸,他也不会压不住一肚子火气,想要让小纪东家尝尝相似的感觉。

“民男?你?”白玉堂冷笑着一剑挥了出去,这一剑生生擦过小纪东家的发顶,将他身后的博古架劈成了两半。

“好,我们就衙门见。你家把爆竹做成了火雷,正是有不臣之心。作为遵纪守法的百姓,我是该挺身而出检举你!”

言不周不住点头,白玉堂的这一句说得好,打蛇七寸要敲死小纪东家了。估计原本他没想下此杀招的,但有人就是喜欢不作不死。

小纪东家听到这一句,终于从好事被搅中清醒过来,脸色煞白地摇着头。“这不关我的事,钱多负责花火铺子,进出货都是他管,我什么都不知道。账册都在店里放着,我还没时间看。”

“你是东家,钱多能不听你的?他敢不听你的?”

白玉堂不耐烦地斜了小纪东家一眼,“磨蹭什么,带我们去店铺拿账册。难道你连钥匙都没有?”

钥匙当然有。账册也终于被顺利取了出来。

言不周翻了几页就看出了不对劲,她也算熟悉这个时代的几张方式,以她的算术水平很快就算出账目对不上。

“出货的量多,收来的钱少。这假账做的真不专业。”

小纪东家下意识否定这种可能,“不会的,钱多听话得很。让他什么时候加班加点,他都任劳任怨地看顾着店里的生意。”

“不迟到不早退,就是好伙计了?你的要求还真低。”

言不周已经圈出了账本的几处破绽,看来钱多在小纪东家跟前的表面功夫做得漂亮,背地里会做哪些小动作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