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地方自打清明起,不知招了什么邪,一天比一天干。
今年村民种田都要走好几里地去其他地方挑水,有了一千两黄金何必再留下来管什么糟心事。
纪村长也为儿子的提议心动,但是到底在村里住了四五十年,难免有了感情不舍背井离乡。何况,他去了外头啥也不是,留在泽水村好歹还是村长。
因此,纪村长就想着再等一等,看看下半年老天爷是否给条路降雨。他不想留下不敢担事的坏名声,在泽水村越发干旱缺水时逃之夭夭。
‘爹,做儿子的,我必然急你所急。眼瞅着几个月没下什么雨,几里外的那些村子却是照常雨水充沛,我看其中必有古怪。
我到处打听过了,说是哪家地下尸变长白毛了成旱魃了,那块地方就会越来越干,直到一滴雨水都没了。说不好我们这里正是出了这等妖物。’
纪鑫的话并没让纪村长轻松几分。
豫鲁两地确实有打旱骨桩的风俗,但是这种事要开棺掘墓,除非是先发现有尸变旱魃自个破棺而出,否则谁敢拍板决定搞毁人尸骨的事情。
往严重了说,开棺鞭尸的罪名在刑律里写着。
倘若得不到全村大部分人的支持,而开棺后发现里面是正常尸体,被挖坟的人家向衙门一告,做出决定的村长妥妥地到大牢里蹲着。
然而,或许应了那句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纪鑫生出一条毒计。反正他一夜暴富也被爹娘知道了,只要瞒好钱财来源,就说与人合伙经商发了,他愿意用些钱买通村里人,让大家同意开棺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