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盗墓本就是秘而不宣,况且那伙人触犯禁忌行规,八成还是有经验的老手。想要将其一网打尽,怕是要多祈求两分运气。
目前为止,那块沾有精//液的丝帕是唯一有有用的线索。
一方面,通过作法可以确定其主人的大致方位。即便如同去年冬季追踪布震,这仅能划定粗略界限,但总好过毫无头绪地乱找,也为祝明缩小了寻人范围。
言不周确定辱尸团伙的头目人在荆湖北路,她曾去那里灭杀过羽蛇,却是行路匆匆并未深入其中。
单说荆湖北路,或难让人有直观联想,但谈及其境内的湘西之地,江湖人的脑中多少都会冒出‘赶尸’两字。
“辱尸头目既通下土掘墓又丝毫不在意尸变,目前还确定他身在湘西,不得不怀疑,此人是否通晓处理尸体的秘法。”
言不周回京后片刻没耽误,以法术确定头目的方位,即刻就去找了道士林远询问湘西赶尸的情况。
林远却说赶尸是法术的特殊使用,而湘西赶尸人却自成一体,其他地方的道士们鲜少能知其内部组成。
言不周仅从城隍庙的老观主处了解到,赶尸流派粗分为二,其一专为送死于异乡亡者归家,还有一派却行下土盗墓之事。
“不论哪一派,那些人对付尸体自有一套。我怕大祭司即便得了一缕阳气,但这个年代不再是她的时代,想要对付辱尸头目怕是恐会力有不逮。”
展昭查到了两条线索,先说那块丝帕的绣纹用料,并非普普通通的丝线。“丝帕上的人体图案为白色,请绣庄的老师傅细验过了,那是苗疆特有的锡绣。”
锡绣为西南苗疆特有,以金属锡丝在土布上进行绣制,多是用于制作当地人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