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来无恙。”展昭面露久别重逢的微笑,似乎很欢迎在此见到无偃,好像因此能多一个可靠帮手了。

不过,展昭没多寒暄就走到马车边,迅速认真打量了言不周,“晚到了一天,你没事吧?”

“有事的是他们,先拉到停尸房去。”

言不周指了指加牛车,多亏无偃的净尸符才没有尸臭飘出。“走吧,我得先去拜会陶知州。这就把目前所知都详细说说。”

必须坐下来详细说说。

例如两拨不同的作案者,分别用蛊术与迷香。还有死者请求的诛杀洪天,是一个组织的名字,还是一个人的姓名?

这一说,从晚饭说到亥时末。

言不周住到了展昭早一步租借的小院里,在陶垚书房里听闻可能有模仿作案者的出现,她与无偃不免心有所虑。

两人拉着牛车运尸进城,半途都察觉了一晃既逝的被凝视感,却没能发现对方的身影。还真不是凡事做坏的打算,那道视线会不会来自模仿行凶犯?

‘叩叩——’

展昭在门口踱步几个来回,终是敲响了门。“阿言,是我。方便说些事吗?”

“正经事不都在知州府说完了。”

言不周只道门没锁直接进就好,“这都快要子时了,还有什么非晚上说?”

展昭一步入内,反手关了门。环视了房间一圈,确定窗户已经关妥,他才一脸正色地问:“适才散会时,陶垚就差明说了,模仿作案者挑什么样的人下手作案,三个特点:到湘西不久、年轻漂亮、女子。我看你和无偃刚才有一瞬表情不对,你们入城的路上是不是察觉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