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丑风台所有的人都行动了,各人都自行做着准备。

百人在学傩典祭祀步伐,没有时间反复演练到最精准的位置,需是完全心无旁骛地记将动作刻在骨血里。

无偃与展昭以利器在祭台上开凿出一个沟渠图阵,以供半个时辰后,傩典所集之愿力能顺利汇集入神鼎。

还有一波人在煮着大锅菜,这顿晚饭注定与美味两字无关,只求吃得饱一些确保有支撑两三时辰的体力。

阴河之侧。

风巫手把手教导言不周,如何催发潜藏于血脉的上古之气。

“法术有千千万万的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既是心随意动。说穿了,想要倾尽全力去催动神鼎,凭的是你的意念,激发潜藏的不周山灵力。”

言不周一直猜测力大无穷的天赋本领来源古怪,如今知晓血脉里有一丝来自神山的灵力,难怪她单手抄起石柱石凳就和抛樱桃似的,完全都不感觉重。

这再回想过去,她对神山灵力的运用真是暴殄天物。

不过,当下试了好几次,终于探得一二气感,她却没有什么熟悉又亲切的感觉。

“风巫,我这种情况……”言不周有些吃不准,她是真心想要催动不周山灵力启动神鼎,但真没有出现血脉苏醒的感觉。

风巫听着言不周的困惑,半晌才开口,“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修行得道?”

言不周诚实地点头。无偃曾经问过她有没有兴趣去昆仑界,当时她就给出了否定答案。不是因为人间有什么留恋牵绊,而是真没有想要踏上慢慢修途。

尽职尽责做好荒府府尹,等任期一满就周游大宋,顺其自然经历生老病死进入轮回。这种选择看似没有追求,但敢于坠入凡尘又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