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没有多提此事,陪着言不周一起去梧桐茶舍。时隔一年,两人才有空闲与琴凝聚一聚。
去年的恩科,柳永总算高中了进士,年近五十的人仿佛吃了回春仙丹。年初时,他就干劲满满地去杭州赴任了。
琴凝选择暂且在汴京定居,开了一家茶馆琴舍。不求日进斗金,只要能维持日常开销。
言不周有心帮忙,奈何诸事缠身就没在汴京呆几天,只能请前开封府的师爷老邢搭了一把手。
选址是闹中取静,在了内城城门附近。茶馆开业三个月,今天终于能来好好喝一杯茶。
有些在意料之外,别看茶馆早打烊了两刻钟,但后院除了琴凝,还有一个没见过的青年男人。
“那个木瑜,在后巷开了一家木工铺。我原以为他就会打些家具,没想到他制琴的手艺高超。”
琴凝一边引着言不周参观茶舍前后院,又指了指花厅方向,这才详说起与展昭正在喝茶的木瑜。
木瑜二十五六岁,不善言辞,但做事实在。
他在茶馆后巷斜对角,经营木工铺子有五六年了。二十岁之前随师父走南闯北,后来其师过世,则在汴京安定了下来。
木瑜的手艺精湛无比,却因不接什么大活,认识他的人不多。
同样也是求安稳度日,木瑜在汴京半是悠闲地过着,颇有些隐世而居的意思。
琴凝笑道,“木头,我是说木瑜喜静,却也乐于助人,我这半年受他帮扶不少。今天就请他一起来吃饭了,你没有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