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参合庄的具体位置并不好找,西山芦苇深处早已化为废墟,楼河也没有去过,仅是偶尔去慕容复的墓地拜祭一二。
楼京墨在处理宅院地下室的事情过后,顺带去走了一趟慕容复的墓地,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是心念一动看看昔日闻名于武林的慕容复。
几日之前,墓地四周的杂草刚被阿碧清理过,墓碑上的黑字也被重新描摹。可是不论墓地四周是否被打理过,地下所埋棺椁也就是孤单地躺在此地,遥想当年姑苏慕容家的热闹,到头来不过是黄土一抔。
“楼先生的遗书里写得不尽不实,我也无从判断祖上是否与你慕容家有故,更不知是恩是怨。不论前因如何,眼下终是断了一条我习武的路。
要说丝毫不怨未免矫情,可是埋怨毫无意义,天地之大总会有一门绝世武学出现在我眼前,说不定还能有一位绝世好师父。”
楼京墨说着在慕容复坟前敬了三柱清香,她刚一转身就心底一惊,不知何时竟是来了一位白眉白发的老僧,依稀可辨他年轻时芙蓉为面之貌,再观其衣装扮该是来自西域。
老僧的目光清和明澄,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与慕容家有旧,途径姑苏特来悼念,惊扰施主之处还请见谅。”
楼京墨笑了笑,她不见谅也没用,老僧来时不曾惊动一草一木,武功高的人说了算。“大师客气了。既是墓地,我来得,你也来得。大师请——”
楼京墨抬脚就准备离开,她与慕容复压根不认识,也不会去招惹与慕容家有故的人。之前的阿碧只是不收她为徒,这位老僧看上去平和通透,但不知究竟与慕容家有何渊源,她不打算多此一问。
“施主且留步。”老僧却是说出了一番让楼京墨意料之外的话,“方才贫僧恰闻施主之言,不住想要多问一句,施主十分渴望习得至高的武学,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