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墨并没有为手上那支花的凋零而惋惜,“墨菊金菊,一人一朵,倒也对等。”

“我该稀罕你的花!”黄药师几度想要伸手拂去发间多出了的一抹黄花,但是人来人似乎所有人头上皆是簪菊,他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默念着眼不见心不烦,就让那一支花留在了发间。

楼京墨满意地点头笑了笑,引得黄药师瞪了她一眼,是立即转移话题,“黄兄,你已经收了我的花,你的蟹是不是该下锅了?”

“是该下锅了。”黄药师没好气地低补了一句,“你如此垂涎它们,它们敢不下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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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华灯相照,两人分食了一桌令人回味无穷的蟹宴。

在客栈二楼窗边,临窗遥望月下洱海,夜色下大理城烟息尘收,端是一派水静山秀。

楼京墨简单地谈起这些年的经历,从江南水乡到昆仑雪山,这一路她走得有些远。

“师父对我非常好,夸张一些说是有再造之恩。在他的指引与指点下,让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入门者,避免了很多武学上的弯路。师父既于武学一道严厉,又于创新一道宽和,我想不会有比他更适合我的老师了。”

“那就好。”黄药师看着桌上的一杯菊花酒,杯中物清浅的色泽倒映出了半轮明月,他放低了声音,“家师,我是说阿碧前辈,她临终前也没有告诉我当年不选择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