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京墨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是稳稳落在地上,惊起了一众午睡的鸟群。
此刻,楼京墨又多暗道一声感谢。此前已谢过巨鼎再生之恩,当下更要多谢巨鼎不忘给她变了一身衣物,免去了她在光天化日之下的赤身裸体之难。
“墨墨——”
几乎是须臾过后,王怜花惊喜的呼喊声就从不远处传来。
暖阳斜洒,竹林风动,一袭红衣穿行其间飘然而至。
王怜花端详着眼前的陌生面孔,心却仿佛对此容颜早已熟悉不过,当即抱住了楼京墨吻了向她的额头。“你终于来了,我在这里住了三年。最怕是三年又三年,明日复明日等不到你。”
楼京墨缓缓笑了靠在王怜花怀中,她想经年之后也会记得此刻心安归家之感。哪怕前路未知,却早已无所畏惧。
“放心,即便我迷路了,也会迷出最高境界,走着走着就来会到你的身边。你只要保持美貌如花就好。”
“这话说得,嘴真甜,我尝尝你是不是偷吃糖了。”
王怜花寻了一个借口就对楼京墨深吻下去,一吻包含了乍然分别与默默等待的不安思念。良久,两人听到远处的脚步声才又分开站好,来的可不正是肩上站在缺牙兔的宫九。
王怜花简单地说起目前处境。
此地是蜀中深山,三年前他来到此地就澡了竹屋,深信等一等楼京墨一定会来。
“先来的却是宫九。他穿过虚门出则来到闹市,时下隋朝之乱终结了五年。各处门阀相争过后,寇仲夺得天下。如今是大希五年,而我们所知的李家没有赢,也就并不存在李唐。